第(3/3)页 “别……罢了。”凤北瞪了郑修一眼,连忙捂住郑修的嘴巴,转而叹息道:“你答应就成。” 凤北起身,准备离开。 郑修试着挽留:“你看夜深了,这大半夜地从我房里走出,似乎不妥,要不,今晚你就在这里将就一晚?” 凤北红着脸破窗而出。 翌日。 郑宅中哨声不断,抑扬顿挫,连起来像是一首小曲。 郑修一出门便看见庆批迎接,一脸坏笑,竖起两根大拇指,直夸他威猛,床都遭不住。郑修自是百口莫辩,总不能说被凤北锤了一顿,只能昂首挺胸地接下流言蜚语。 紧接着自然是换床,旧的床成了残骸,新的床大张旗鼓地搬入时,郑二娘面色古怪地将郑修拉到一边,红着脸告诫郑修悠着点,说你这重病初愈地,别折腾坏了身子。 郑修看着早膳汤中飘着的人参、鹿茸、当归、枸杞、淫羊藿,知道二娘误会了,只能默默地将大补汤咽下。 男人嘛,多补补总是不会错的。 月燕时不时传回消息,夜未央那边仍未有任何动静。 接下来几日,郑宅内来了不少访客。 三位皇子分别遣人送来重礼,有金银珠宝、书画文玩,甚至还有一些产自天阴山的雪莲子什么的。在三月三祭祖大典后,郑修重新成了香饽饽,三位皇子以各自的方式,在向忠烈侯示好。 这本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。可接下来,许多朝中郑修早已记不得名字与容貌的高官,隔三差五地来拜访走关系时,让郑修嗅出了不寻常的味道。 就好像……整个朝廷里除了老魏之外,都往他郑家跑了。 “怎么回事?” 郑修看着堆了满满一院子的礼品在发愁时,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。 期间,身居高位的江高义来了一回。 郑修热情地引为上宾,呈上好茶,江高义唏嘘地用隐晦的话语感慨着这些日子朝中的暗潮汹涌。 “老夫可算是……劫后余生呀!” 江高义用“劫后余生”四字,说明了当时的凶险。他本就没有站位,一旦老魏立的储太子是三位成年的皇子其中之一,朝中的官员极有可能会来一次暗戳戳的大换血。 老魏立四皇子为储太子这一招,让江高义对大帝无比地佩服,更是感慨帝心难测。 “对了,你从我脸上看见了什么?” 郑修想起江高义无意中窥见了门径,能“察言观色”。 江高义与郑修的关系可是在牢里打出的感情,没有推诿,仔细在郑修脸上观摩一二,便道:“侯爷左脸写着‘痛’,右脸写着‘乐’,不知这是何故?” 郑修一听,心道牛逼,连我痛并快乐着你都能看出。几盏茶功夫后,江高义政务繁忙,匆匆别过,郑修亲自送到门外,与江高义一叙,郑修心情愉悦。算是忆苦思甜了。 五月初。 神出鬼没的赊刀人孙二鸣来了一回,他哭丧着脸问起当初借刀一事。 “郑老爷,我那箴言,你还没应验么!” 孙二鸣脸上仍是贴着一块狗皮膏药,见郑修一脸茫然失忆的模样,孙二鸣苦着脸,两手比划着当年那把小刀的模样。郑修这才想起,“当年”,他为了薅羊毛,练“画师”,在孙二鸣那里淘了一把古玩刻刀,名匠遗物。他在书房里雕了一尊“凤北像”,至今还没完工。 只是如今他的【画师】门径在机缘巧合下几乎走到头了,连【画师】的诡物都入手了,这小刻刀倒成了可有可无的玩意。于是郑修试探着问:“我能不能……还给你?” 他想起了赊刀人孙二鸣的预言,似乎在画中世界出来时,差点就应验了。要是和尚真被范谣夺舍,郑修想着当时那情形,默默地替和尚感到庆幸。 “不成!”孙二鸣摇头:“我所看见的,是必定会发生之事!即便你将刻刀还于在下,在下的‘箴言’必定会发生。” 郑修面容一肃。 孙二鸣得知郑修尚未到箴言应验那刻,失魂落魄地离开,临走时嘴里呢喃:“还没到那刻。” 如此看来,他的门径修行,似乎在郑修这处……卡住了。 送走孙二鸣后。 接下来几日他们郑家的门槛几乎被踏破了,朝中大官小官几乎都来了一遍。 从前他的“忠烈侯”空有爵位,并无实权,他除了富甲天下之外应是没有能让他们巴结之处了。偏偏朝中官员来此,一不谈钱,二不谈事,似乎真的是在关心侯爷的身子是否安康。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,郑修觉得这种现象极其古怪,可他也不好问,只能虚与委蛇,一时间光是接客,便忙得郑修焦头烂额。 直到五月中旬,某一天。 下了一个月的连绵阴雨停歇,天空放晴。 一辆精致的马车停在了郑宅门前,车夫孔武有力,穿着鹅黄色长裙的貌美婢女,礼貌敲开郑家的门后,小声报上来人身份。 此刻郑修正躺在院子里晒着久违的太阳。uu看书 www.uukanshu.com趁着凤北不在,吱吱、萍萍二人在旁服侍。吱吱用上奇术,两手润滑无比,在捏着郑修的肩膀,萍萍则在一旁贴心地为郑修嘴边送上糕点,时不时说起她家乡波斯古国的趣闻。 这时一道身影落下,兜帽遮住面容,长袖中隐约可见袖剑的机巧。 “老爷。” 他看了吱吱与萍萍一眼。 “但说无妨。” “皇帝来了。” 兄弟会刺客得言,小声说道。 郑修瞬间坐直了身体,眸光一凝。 求月票! (本章完)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,掌上阅读更方便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