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22.23】-《我把狗男主一脚踹进火葬场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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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谓是忠烈之士,劳苦功高。
她若是想进府拜见,就算是十个元庆也不敢拦啊……
赵福隔着老远,就瞧见了元庆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,立刻推门走出去,问道:
“什么事儿慌慌张张的?”
“安副将的女儿安宜茹姑娘过来拜访了,小的也不知道……该不该让人进来……”
“诶呦蠢货呦!安姑娘是什么人啊,你也敢拦?”
元庆不知道,但赵福心里可是清清楚楚,这是老将军临死前拉着将军的手,亲自托付给他的人。说不定以后就是未来的将军夫人,地位尊贵着呢!
“快去命丫鬟小厮收拾间正院的偏方,然后赶紧把安姑娘安顿进来。”
赵福说着,狠狠捶了下元庆的榆木脑袋。
元庆捂着脑袋嗷了一声,忙不迭的去了。
将军府本就有许多间收拾整齐的空房,所以立即腾出来一间倒也不算难,元庆支使着几个小厮,略微收拾了一番,便大致能住人了。
他赶紧跑到将军府门口,恭恭敬敬地把人请进来。
“安姑娘,屋子已经帮您收拾好了,您随我来。”
马车里伸出一只素白的手,扶上了小丫鬟的手臂。随后黛青色的车帘子被掀开,露出一张白皙圆润的芙蓉面,眉眼精致,唇边挂着淡淡的笑。
她提着裙边,踩着矮凳下了车,随后并没有立即跟着元庆进去,而是静静地站在大门前,仰望着将军府门前巍峨的匾额。
她眼眸里萦绕着一种看不清的情绪,似乎是怀念,似乎是燃烧的野心。
安宜茹垂在身侧的手,缓缓捏紧掌心。
她又回来了,这一次与上辈子不同的是,她整整提早来了半年……
安宜茹顺着朱红大门,深深凝望了一眼府内的错落楼阁,轻叹一声,随后对元庆微微颔首:“我可以先去拜访一下霍将军吗?”
元庆不知所措的搓搓掌心:“安姑娘,实在不是我拦您,是咱家将军……前两日遇刺了,现在还昏迷未醒。”
话音落,安宜茹温婉恬静的脸色出现一丝裂痕。
她脸色苍白,捏着手绢的手指一紧,抠得掌心生疼:“将军怎么样了?受伤严不严重?”
上辈子的记忆里根本没有霍筵遇刺的事情啊?
当初她刚进将军府时,特意叫来几个小厮,让他们把将军府发生过的大事,老老实实与她说一遍。那时,她从未听说过遇刺的事情……
难不成是因为她重生一回,改变了某些事情的轨迹?可她不过刚刚重生一个月的时间,并且这一个月里,她更是在白鹰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怎么可能会影响到京城的事情?
安宜茹脑子乱糟糟的。一是担心霍筵的伤势,二是害怕自己的重生影响到未来的发展,心里又急又慌。
她急匆匆地跨过门槛,按照上辈子的记忆,脚步飞快,径直朝正院的方向走去。
元庆跟在她身后,看着安宜茹窈窕纤细的背影愣了愣。
这安姑娘不是第一次来将军府吗?怎的对路线这么熟悉?
不过他也不敢多问,只低着脑袋,跟在安宜茹的身后,亦步亦趋地往朝晖阁的方向去了。
安宜茹穿过月洞门,一眼就瞧见了朝晖阁外层层叠叠的暗卫,他们神情凝重,面色微青,气氛很是紧张。
果然是出大事了!
她急急忙忙地跑过去,声音哽咽地问到:“将军他怎么样了!身体可有大碍?!”
女子一身月白色的袍子,眉眼清秀,气质脱俗,赵福只看一眼,便知道这位就是安副将的女儿安宜茹。
他连忙迎上前,耐心地解释道:“将军暂时没有生命危险,只是身体受伤严重,怕是要再昏睡三两日才能醒来。”
闻言,安宜茹悬在心口的大石头落了地。
她长吁口气,脸上慌张惶恐的神色也逐渐淡了下去,她敛了敛神色,朝着赵福轻声道:“赵管家,我能进去瞧一眼将军,吗?”
“啊这……”赵福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。
男女授受不亲,将军躺在床榻上只穿了件轻薄的里衣,安宜茹进去怕是于理不合啊…
他抬眸,悄悄觑了眼安宜茹的神色,只见她眼圈微红,双眸里含着盈盈泪光,似乎是担心得不行。
赵福轻叹口气,在心里想到,安姑娘与将军两情相悦,一片赤诚之心,自己这个糟老头子何必从中作梗呢?
他侧开身子,朝安宜茹恭敬说道:“安姑娘进去吧,只是里面血腥味重,你一个姑娘家兴许会怕。”
安宜茹满心满眼都是霍筵的伤势,哪里顾得了这些,她轻咬贝齿,摇了摇头。
赵福点点头,转身替安宜茹打开了门。
一股中药混合着腥气的味道冲鼻而来,只叫安宜茹胃里泛酸,她脚底发软,扶了扶门框,便不管不顾地踉跄着走了进去。
层层叠叠的纱帐下,霍筵安静地躺着。
脸色苍白,毫无血色,身上缠着一圈一圈的绷带,绷带下渗着淡淡血迹。
安宜茹从来没见过如此虚弱憔悴的霍筵。上辈子,霍筵一直都是意气风发、笔挺英俊的模样,策马扬鞭的身姿让她心动不已。
而如今看到霍筵身受重伤的样子,她心疼到没办法呼吸。她走到床榻边,颤抖着手,掀开淡青色的床帐。
“阿筵哥哥,宜茹来看你了。”
她低声喃喃着,拉住了霍筵垂在身侧的手掌,轻轻握了握。这是她第一次和霍筵这般亲密的接触。
上辈子霍筵一心只有燕宁那个贱人,对她不理不睬,甚至在燕宁快死的那两个月,他不吃不喝衣不解带地照顾在她身边,连镇北军营的事务都不管连,就像中了魔一样。
这一世,她早早来到了霍筵身边,她会趁着霍筵还未对燕宁动情时,将那贱人斩草除根。
安宜茹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,旋即转瞬而逝。
她从铜盆边拣了一块棉帕子,在温水里浸湿,拧干,轻柔地帮霍筵擦着额角的汗,一点一点,从额头到鼻梁,仿佛在擦拭心爱的珍宝。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痴迷。
就这么整整擦了一炷香的时间,她似乎才想起来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太久,难免不合适。她缓缓放下手中的帕子,扶着丫鬟的手站起身。
“走吧,咱们明天再来看看将军。”
她站起身,回眸深深地望了眼霍筵的睡颜,这才恋恋不舍地转过身,走出了厢房。
甫一推门出来,元庆便赶紧凑过来问:“安姑娘,可要小的带您去您的住所?”
安宜茹神色淡淡地问道:“院子在何处?”
元庆往身后的方向指了指:“就在正院旁的墨松院。”
墨松院……
上辈子她住的是西跨院的凝露堂,果然重生一次会改变某些事情的发展轨迹。
不过,墨松院甚好,离着朝晖阁不过隔着堵墙,只有几步路的距离,很合她的心意。
安宜茹嘴角微翘,朝着元庆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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