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-《穿成反派的病美人妹妹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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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鹿念,“……”

    可能因为她神情过于好笑。

    他翘起一边唇角,终于有了第一个笑,“谢谢提醒了。”

    气氛终于稍微活络起来。

    秋沥默默照顾他们,偶尔说几句活跃气氛,也终于开始有了些以前三人相聚的氛围。

    “我听小秋说。”赵雅原晃了晃酒杯,“你最近和那人住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你打算嫁给他?”他问,直直看着鹿念眼睛。

    鹿念忽然就很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她低着头,“暂时不会。”

    “那人很复杂。”赵雅原说,“你最好也要小心。”

    秦祀心思之深,手腕之狠,在他见过的人中简直堪称翘楚,凭鹿念的段位,在他那里根本就讨不到半点好处。

    他能从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,爬到今天这个位置,可想而知,绝对不是什么善茬。

    少年时代,秦祀和他也有所交集,当时,他没对鹿念表示出过任何兴趣,接近鹿念似乎都只是为了得到进入陆氏的机会。

    但是他心思实在太深。

    虚虚实实,真真假假。

    赵雅原也不会那么自信的以为,当时他看到的,就全部是真的。

    鹿念抿着唇,“嗯。”

    她原本,其实一直不觉得秦祀很复杂,但是现在,经历了那么多,她发现自己确实看不透他。

    他把自己藏得实在太深,她看不透他的心。

    “等陆执宏好了,你就回来我这边吧。”秋沥好看的眉头微蹙着,“我真的不放心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急着嫁人也没关系。”秋沥说,“我们两个人,也可以过得很好。”

    互相扶持,互相照顾。

    鹿念默默吃饭,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陆执宏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,当时,她确实是说好的,就是等陆执宏身体好了,她就搬走,也不是会无期限的住下去。

    三人随意聊着,外头天幕慢慢沉了下去,赵雅原说,“晚上一起出去玩玩?我们也好久没聚过了。”

    秋沥,“我可以,念念呢?”

    鹿念还没回答。

    餐厅的侍者忽然过来敲门,“抱歉,请问陆小姐在里面么?”

    鹿念,“我是。”

    “有位先生来找您。”侍者说。

    鹿念云里雾里。

    门被推开时,包间里一下陷入沉默。

    忽然出现的青年,穿着笔挺的黑色大衣,身姿修长,只是整个人似乎都没有什么温度,神情也是淡淡的。

    “找不到钥匙了。”他垂着眼,“我回不去家。”

    鹿念,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竟然还会有没带钥匙的时候?

    她和秦祀现在住在一起的事实,再度在秋沥和赵雅原心里被强调了一遍,秋沥脸色当即就有些不好。

    “可能是昨天掉在你床上了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语气没变,冷冷沉沉,清俊的眉目间甚至都没有掠过任何情绪波动。

    听清楚这句话后,鹿念脸一下爆红。

    秋沥皱着眉,“念念。”

    他就是怕鹿念和他住在一起,会吃亏。

    现在看来,几天都拐上床了。

    他把鹿念护在自己身后,彬彬有礼道,“秦先生,念念现在借住在贵宅,希望你可以对她保持一定的尊重,不要强人所难,或者乘人之危。”

    他一双凤眼冷冰冰的,重复了一遍,“强人所难?”

    三个男人之间的氛围极其不对劲。

    鹿念是真的怕了。

    她都不敢再多去看他们几个的神情,只觉得一辈子还没这么尴尬过。

    一个脑袋作两个大。

    好在饭局已经快吃完了。

    她忙起身,拦在他们中间,对那两人说,“抱歉,我今天就不去了,我回去还有点事情,改天再一起玩吧。”

    气氛实在太过于微妙。

    好在赵雅原和秋沥都没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她出了门,秦祀的车已经停在门外。

    两人一路沉默。

    到了门口,鹿念拿自己的钥匙开了门。

    进了屋,房门一关,只剩下他们两个。

    鹿念刚才积累的尴尬和气氛一下都爆发了。

    “你,你,你刚才,都对他们都说什么呢。”鹿念气急败坏,“你这么说,他们不知道要以为我们怎么了。”

    他冷淡的问,“说了什么不行的?”

    “钥匙……还说,掉在你床上什么的。”鹿念简直不好意思重复。

    他抿着唇,“不是实话?”

    是真正发生过的事情,也不是他瞎编的。

    “我昨晚确实去了你房间。”他垂着眼,“也很有可能把钥匙掉在那里了,今天别的地方我都找了,除了你的房间,不让我进去。”

    鹿念一时被噎住。

    他说话永远都是逻辑清楚,有条有理,有根有据,所以以前和他吵架时,她根本就没有吵赢过一次。

    “你不想让他们听到?”他看着她,声音冰冷,“想给自己再留后路?”

    嫌弃和他在一起,或者被人误解为有什么亲密关系,很丢人么。

    是不是。

    他淡淡道,“我知道你喜欢他,还对他念念不忘,只可惜……”

    所以,不想在赵雅原面前,表现得和他太过于亲密。

    所以,当时可以答应赵家的婚约,现在却不想和他有任何逾举的举动。

    又开始了。

    透过眼前的人,她仿佛又看到了少年时代那个桀骜冷淡,一张嘴就能气死人的秦祀。

    鹿念简直头疼,索性打断了他的话,“那你说,你昨晚在床上对我干什么了?”

    他僵住了。

    她索性和他说清楚,“还是,你想让他们误解我们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你说啊。”鹿念笑眯眯的,弯着唇,声音甜津津的,“刚才不是说得很流畅吗?”

    女孩面颊雪白,黑发白肤,对比鲜明,杏眼格外清澈,她是真正的美人,因为成长环境的原因,少女的青涩娇憨,和过渡期时,属于女人的淡淡的妩媚完美的混合。

    她这样看着人笑时,简直摄人心魂,像个落入凡尘的小妖精。

    他爱她爱惨了,爱了那么多年。

    患得患失。

    才会那么在意,只觉得自己渺小如微尘,卑微到了极点。

    就连现在,也就是用着心机和权势,强行把她捆在自己身边。

    他今天去了公司,所以穿的正装,眼下脱了外面的大衣,衬衫笔挺,是一汪深湛的近乎偏黑的蓝,更衬得整个人清冷如玉,凉薄到似乎没有一丝温度。

    他们都没有往里面走,都站在玄关处,空间似乎一下变得狭小。

    他沉默了,低垂着眼,身上的冷意和戾气也缓缓消融。

    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,其实后来鹿念也觉得,自己有些不对,毕竟大晚上的,他帮了她那么多,一点没变抱怨。

    因为知道她去见赵雅原了,他心情一直不好,走得急,领带都没有松下,显然是觉得有些闷,开始沉默着解领带。

    鹿念便顺手帮了他一下,他整个人彻底僵住了,就连锁骨处,那片白皙的肌肤都迅速染上了红。

    这个动作实在很亲密,动作上还好,更多是心理上的,是他以前遐想都不敢想的,像一个妻子,对她的丈夫一样,且还只有感情甚笃的夫妻之间会如此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鹿念诚恳的说,“我昨晚态度也有些差,可能是病糊涂了。”

    她小手软软的,因为身高差的原因,不得不努力踮起脚,随后把那条领带顺手放在了柜子上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照顾我。”她说,“没你的话,我今天可能都要进医院了,肯定好不了那么快。”

    鹿念从小被娇养,是个甜脆脆的性格,从来不隐藏自己的心情,一般都是有话直说,撒娇道谢都拿手。

    以前她也没少找他撒过娇,有时候可能根本就是无意的,他毫无招架之力。

    青年垂着眼,还站在玄关处,维持着之前那个姿势,几乎半分也没动,耳尖是红的。

    现在,可不是乖了么。

    鹿念挺满意。

    不过,见他这模样,她倒是觉得好玩得很。

    似乎有些隐约掌握到了诀窍。

    在这种事情上,他比她想的似乎也要青涩很多,而不是对于别的大部分事情,那种带着不带情绪的,冷漠的熟练,是从小早熟的他身上很少见的一面。

    “还说什么服侍不服侍的。”她拉长了尾音,“你会吗?”

    一阵沉默。

    鹿念满意的看着他这模样,拍拍手,觉得算是把今天可能的吵架扼杀在萌芽之中时,他说话了。

    “我会。”青年垂着眼,眼角都染上了薄红,声音沙哑的回答。

    只要她愿意。

    俩人隔得实在太近,气息相闻,鹿念心里警铃大作,他是个男人,一个很正常的成年男人,她开始后悔了,后悔自己得意忘形。

    她粉润的唇近在咫尺,瞳孔睁得大大的,他看到了她的惊惶。

    近在咫尺,她几乎能感觉到他极力压抑着的,灼热的吐息和激烈的心跳,唇交错而过。

    “我什么都会。”他低声说,声音沙哑,贴着她的耳畔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

    四四崽很早熟的,该懂滴,一点也不会少懂,只是在念念面前害羞而已,又早熟又青涩!

    念念,什么都不知道,什么经验都没有,就是胆子大,一个字,莽!

    四四崽的毛病就是,爱吃闷醋,占有欲强又不直爽,所以就日常嘴硬傲娇,念念就嘴巴甜,会撒娇又一点不吝啬表达,天然克傲娇,嘻嘻,之后,把某人调教得服服帖帖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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