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四口人只有一张单人床,你们晚上坐着睡觉?”汪泉奇怪地问月秀。 “我带着老二睡在床上,老大和他爸垫着硬纸板睡在地板上。”月秀回答。 “太艰苦了!”谭森感叹。 月秀笑着说:“这有啥艰苦的,刚进城打工的时候,我们在火车站候车室和立交桥底下过夜,那才叫苦,这时与那时比起来,我觉得好比是进了天堂。” “外甥女婿和孩子们都干什么去了?”汪泉问月秀。 “孩子他爹带着孩子们卖菜,一会就该回来了。” “一个人又要卖菜又要照看孩子,怎么顾得过来。” “不,孩子他爹卖菜,老大在一旁照看老二。” “老大十几了?” “今年刚刚六岁。” 汪泉和谭森不可思议地相互看了看。 “你到门外捡个小草棒,我的眼镜好像有点毛病。”汪泉摘下眼镜对月秀说。 月秀刚出门,汪泉对谭森说:“带钱没有,赶快借给我几百。” 汪泉刚从谭森手里把钱接过来,月秀就进了门说:“外边没有小草棒,我给你找根针行吗?” “不用了,我回去以后再修。”汪泉给月秀说着话,戴上眼镜,在空香烟盒上写了几行字,递给月秀说,“这是我家的电话号码,你有什么事情可以与我联系,有时间了我和你表舅妈再过来看你们。我这次来没有带什么东西,这是几百块钱,你给孩子们买点吃的零食吧!” 谭森也从口袋里掏出三百块钱,放在柜子上说;“我和你表舅是战友,如同兄弟,你是他的亲戚,也好比是我的亲戚,这三百块钱也是我的一点心意。” 月秀勉强把汪泉的钱收下了,却怎么也不愿意要谭森的钱,谭森好说呆说,她才红着脸收下了。 汪泉对月秀说:“外边车上还有几个人等着,我们得赶紧走了。” 在回机关的汽车上,汪泉一句话也不说,一支接一支地抽烟。谭森也是一句话不说,只是怔怔地望着车窗外。 他们两个人的沉默不语,让车上其他人的心里都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