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老兵安个家 第十九章 入门(上)-《北京的部队大院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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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又在吹牛,你两岁会作什么诗,五言诗还是七言诗?”谭森半信半疑地问汪泉。

    “既不是五言诗,也不是七言诗,是尿了床把干褥子做成湿褥子,简称‘做湿’。”

    谭森知道自己这一次又上当了,笑着骂了汪泉一句。

    “想想过去的日子真苦。”汪泉感叹着说,“我们只有几岁大,正长身体的时候,每天都是‘见糠’地生活着,开始是吃米糠,后来是吃高梁糠,咬一口糠菜团子,要再喝一口凉水才能咽到肚子里去。糠菜团子‘进口’不容易,‘出口’更困难,那时候我经常见到有的小孩子哭着喊着拉不出屎来,要大人用钉子帽从**里往外掏。我小的时候要是能够吃饱饭,也不至于后来长得这么瘦小。老谭你说说,我们国家那个时候也是这么多土地,人口要比现在少得多,生产的粮食怎么总是不够吃呢?”

    “这个问题最好由你自己来回答,你的党史比我学得好,应该辩证地去分析。”

    “过去的事不要提了,提起来就伤感,我们应该往前看。有时候想想,现在的生活比那时候不知道要幸福多少倍,还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呢!”

    谭森看看表,时间尚早,就对汪泉说:“有人觉得现在的生活幸福,有人觉得现在的生活不幸福,这是因为不同的人对幸福有不同的理解,标准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话说得很对。”汪泉说,“有些人把幸福的标准定为‘睡觉睡到自然醒,粗茶淡饭胃不空。’有人把幸福的标准订为‘喝洒喝到胃痉挛,抽烟抽到嘴巴干,数钱数到手酸,懒觉睡到日下山。’”

    汪泉的话把谭森逗乐了,笑着问:“你肚子里哪里来这么多俏皮话,你先说说你本人给幸福定出的标准是什么?”

    汪泉想了想,又抽了一口烟说:“夫妻活到九十三,伸手一抓有香烟;夫妻活到九十六,顿顿碗里都有肉;夫妻活到九十九,一拧水管就淌酒。”

    谭森听了汪泉的话,笑得爬在桌子上说:“你这个家伙总是想着烟、酒、肉,而且还要让你老婆陪着你一起吃、喝、抽。”

    “那当然!有道是患难之交不能忘,糟糠之妻不下堂,什么时候有好事也不能忘了老婆。”汪泉停了一下,又笑着说,“我们是没事穷开心,其实,像我们这些小时候苦惯了的人,现在在生活上很容量满足,只要吃饱穿暖,不生气、少得病,就觉得是不错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讲的很对,生活上要任其自然,随遇而安,该争的争不到手不气馁,该丢的丢掉了不可惜。我听到一个笑话,说是有一个人在马路上捡到一捆冥币,为了使这捆冥能够花出去,他一头撞死在了马路牙子上,到阴间花自己捡到的那些钱去了。”

    汪泉笑着说:“这个笑话有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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