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汪月英扶着汪泉倾倒的身体,生气地对儿子说:“你这孩子净说傻话,你爸爸这个样子还怎么倒公共汽车,直接回家!” 汪泉已经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是怎么回的家,只是模糊地记得做了一夜的梦,他回到了喧嚣的工地,回到了夏天似蒸笼、冬天如冰窖的工棚,见到了多年不见和死而复生的战友。 汪泉坐在沙上还在回忆昨天的梦境,汪月英在餐桌旁招呼他:“赶快洗脸吃饭吧!” “饭不吃了,你把打火机拿来,我抽支烟就上班走了,今天上午筹建办要开会。” “你昨天净冒傻气。”汪月英把打火机递给汪泉,埋怨他说,“没有那么大的酒量还逞能,小郝子比你小几岁,平时应酬又多,天天把白酒当凉水喝,你能和他比吗!” “我就是不愿意在他面前服输。” “我给小肖说话的时候,还听见你在那边大白天说梦语,不烧讲糊话,说什么我们家不缺钱,钱多了是累赘。” “我这样讲是因为我觉得他现在有点看不起军人,在自己人面前我说钱少那是反映客观情况,在他面前我说钱不少那是维护军人尊严,有时候经济收入反映了一个人一定的社会地位,我在他面前承认工资待遇低,那就是贬低自己。” 汪泉点燃了一支烟,眯着眼贪婪地吸了一口,振振有词地对汪月英说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