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爷孙两个人跟着汪泉出了火车站,上了出租车,“找媳妇”的话题还没有说完。汪泉知道老父亲的话头稠,一个话题能说上老半天,就在一边插嘴对他说:“爹,俺哥的身体还好吧?” “好,好,甭看他比你大好几岁,腿脚利索得能在庄稼地里撵兔子。” “您的身体也应该没有什么事,明天我就带您去医院检查检查。” “像我这个年岁,活一天赚一天,身体就是有事也不怕,到医院查查就查查,死也要死个明白。” 老人家满不在乎地说。 念军说:“爷爷怎么净讲霉气话,等以后我娶了媳妇,生了儿子,还要你给你的重孙子讲‘很久很久以前’的故事呢!” “我那些老掉牙的故事,儿子、孙子都不爱听了,重孙子还愿意听吗!”老人家感叹道。他看看车窗外,忍不住又自言自语地说,“城里的房子盖得真高,爬到顶层上边就能够摘星星。” 晚上休息的时候,汪泉把老父亲安排在他和汪月英住的房子里,汪月英睡在书房里,他自己只有裹着毛毯睡客厅的沙了。 “常言道,身安不如心安,房宽不如心宽。”老父亲听到汪泉说到家里房子不够宽敞时,开导儿子说,“只要一家人没灾没病,日子过得舒坦,房子小点怕啥。我看城里房子的地面比农村的床上边都干净,要不然你还睡床上,我铺张席子躺地上算了。” 汪泉自然不会同意让老人睡在地板上。 因为都掂着老人家的病,一家人尽管表面上与老人又说又笑,但心情都比较沉重,晚上早早地就休息了。当然,休息不等于入睡,汪泉和汪月英都是大半夜没有合眼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