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83 章-《大将军的农门妻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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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承朗站着没动,受了这一下。

    “祖母,您头痛病刚刚发作,现在需要休息了。”他说道。

    周老夫人看他一刻,忽然抬手抹了下眼睛。

    “你出去!”她冷冷的说道。

    周承朗微微躬身,应了一声“是”后,拉了月梅出去了。两人走到外间的时候,才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哭声,是周老夫人终于忍不住,哭了出来。

    周承朗脚步微顿,却并没有停下来。

    “其实没必要这样,咱们可以用更委婉一点的办法。”他们走在院子里长长的甬道上,月梅低声道:“这样让她难受,你也难受。”

    周承朗握着月梅的手收紧了些。

    “如果这都受不住,以后她会更受不住的。”他说道。

    周承朗之前遇到的危险,月梅和他都觉得二房做这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,二老爷是周老夫人的亲生儿子,如果到时候查出证据了,周承朗要对二房做点什么,周老夫人一定会受不住的。

    可是月梅知道,周承朗不会因为周老夫人而放过二房。

    所以现在,不管是因为这事,还是为了护住她,他都只能伤了周老夫人的心了。

    不知道周承朗心里有没有怪过周老夫人,但今天看了周良两家这样的情况,再想到先前良大太太忍不住和她透底说的话,月梅觉得如果她是周承朗,她怕是要怪周老夫人的。

    她是疼周承朗不错,可是她却苛刻了良氏,对良氏的娘家周承朗的外祖家也十分的冷待。虽然不能只听一面之词,但月梅到底是在周家待了八年的,对于早逝的良氏,便是她再不在意,也是听到过一些传言的。

    可以说,良氏是在婆婆和丈夫的逼迫下才会那么年轻就郁郁而终的。

    她虽然没有得到过真正的母爱,也不知道良氏到底疼不疼周承朗,但是换位思考下,如果她的母亲被这样逼死,她心里不会一点记恨怨怪都没有的。

    “对了,你怎么会懂按捏穴位的?”周承朗忽然停下脚步,一双眼睛认真的看着月梅,“祖母本来头疼的厉害,你手一放上去,她好像就舒服了很多。”

    月梅当时看周老夫人几乎气得要断气了,实在不忍心,才会出手的。她一时间没想那么多,现在被问了,才恍然间明白自己是干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就是听人说的,头疼了按按就会缓解的。”她不敢看周承朗的眼睛,只盯着他的衣襟,低声道:“至于穴位,我其实不懂,大概是凑巧按到了吧。”

    她的话真是漏洞百出。

    周承朗却只点点头,没有再问了。

    出了这样的事,女眷这边王氏再尽心尽力,也恢复不到先前的气氛了。等到周承朗和月梅过去,大家已经没了看戏的心情,正好时间到了,便匆匆开宴,宴会一散,女眷这边就都散了。

    武安候府的两位老夫人带着儿媳妇和孙女去了荣安堂,长平侯府的人却是直接走了。

    谢娇跟着一路出了二门,见人群里没有柳芳如,又瞧不见周承宇,便闷闷不乐的随着母亲祖母坐上了翠幄青油车,出门去了。

    一直到周家大门外,坐上了长平侯府的马车,谢娇才突然想起柳芳如的话。她看了眼谢夫人,靠到她身边,低声的把这事儿说了。

    谢夫人很是吃惊,她还不知道这个事情。

    “娘,媛姐儿那边最近有来信吗?”谢夫人轻声问向闭眼假寐的谢老夫人。

    谢老夫人睁开眼,眸子里的失望一闪而逝。

    “媛姐儿?”她想了想,道:“好像是没有,怎么了?”

    谢夫人道:“娇娇说,方才在周家,听人提及了媛姐儿。说是媛姐儿有了身孕,如今已过了头三月了,想来最近要到京里来。”

    谢老夫人只有两个儿子,而两个儿子膝下又都只有一个女儿,对于两个孙女,她原本是十分疼爱的。但是此刻,听了谢夫人的话,却是冷冷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她爱来不来。”她说道,又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谢娇吐吐舌头,冲着谢夫人做了个鬼脸。

    谢夫人却没有被逗笑,而是忧心忡忡的沉思了起来。谢媛要回来了,闹的整个京城人人害怕的瑞安郡主,她回来了,长平侯府的主子下人们,都要头疼了。

    周家的亲事是不成了,她的娇娇,到底该嫁给谁呢?

    谢娇虽然不知道母亲的烦心,但此时此刻,眼前却也是出现了一个人冷淡的眉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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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承朗去了前院待客,月梅领了良老太太良大太太回聚福堂休息。

    “今儿真是痛快!”屋里没有外人,良老太太笑呵呵的道:“闷在心里二十年的郁气,终于出了,看着那老东西气得要发疯了却也没有办法的样子,我觉得这辈子似乎都没这么痛快过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。娘,我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庆幸,庆幸我生了五个儿子,除了小四小五,个个都那么出息。如果小姑能活到现在……她的侄儿们,也能给她出头了。”良大太太也是笑着说话,可说着说着,却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今儿她们婆媳不要脸了一回,周家不敢强硬,除了与周承朗有关,与良家大爷也有关。

    而周老夫人气走了,那些宾客也没有远着她们,反倒是那些有女儿的人家,知晓周承朗这边是不可能了,有几个还特意来跟良大太太套了近乎。

    她的长子在江南做了知府,次子是上一届的解元,三子马上要参加这一年的秋闱,明年春闱她的两个儿子考得好成绩的希望都很大,那些人担心到时候榜下捉婿竞争大,倒是愿意现在就和她透露两分意思了。

    良老太太瞪了儿媳妇一眼。

    “哭什么哭!这是好事,要笑!”但她自己却红了眼睛。

    月梅夹杂在中间,现在的身份也不好说些什么,她干脆什么也不说,出去吩咐小丫鬟打了水,自己又沏了茶,端了送进屋里来。

    “外祖母,舅母,喝杯茶润润嗓子。”见两人已经休整好了,月梅笑着递上了茶。

    今儿说了许多话,的确是渴了。

    良老太太端了茶去喝。

    良大太太却是没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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