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贾珍见是他前来,同是一惊,忙问何事。
几个小厮当即跪了下来,哭嚷道:“大爷,老爷,老爷他殡天了。大奶奶派我等前来报信。”
贾珍闻声,更是唬了一大跳,当下便细问起来。小厮们你一言我一句将事情原委告之,后又将尤氏托付之言转述。
贾珍听罢,是又惊又怒,可死的毕竟是他老子,不免悲伤起来。
眼前众人见贾珍神色,也跟着一并悲哭起来。
“俞禄!去将蓉儿给我叫来!”贾珍命道。
俞禄用袖子擦了擦脸,应声去了。
不一会儿,只见贾蓉满脸泪水的小跑了进来,口中哭问道:“父亲,爷爷他......”
尽管一时难以接受和相信,可当看到父亲脸上止不住的悲伤神情后,贾蓉也明白此事确真无误了,于是又问贾珍道:“父亲,眼下咱们怎么办?是不是先将此事告知给西府那边,此外就是现在......”
贾蓉的未尽之言贾珍自是清楚,不外乎当下是国孝期间,一切以国丧为重,可他身为人子,父亲最后一面未曾见到,难道这人死了,连灵前都无法尽孝吗?这还是人吗?
一念至此,贾珍忍住悲痛,吩咐贾蓉先去寻找礼部光禄寺堂官言明事由,而他自己则是领着一众家中小厮准备回程的事项,至于史太君那头,他再三斟酌之后,还是决定要通知一下。
自己的老子,毕竟是贾氏一门唯一的进士,然而时代久远,许多人都记不清了,就是死,也总得让他死的体面些吧。
另一边,贾蓉将家中丧事说与了在礼部光禄寺当职的官员,官员知道贾家乃是国公之后,更何况贾家还有一位贵妃和老封君,哪里敢怠慢,连忙又将事情层层上报。
礼部一众官员少不得又商议一番,虽说事情有先例可循,可一朝天子一朝臣,一切还是归于当今天子决断,无人敢自专,于是由当日礼部之堂官起头,具本请旨。
奏疏经由随侍太监呈至天子别宫中,彼时天子正与几位阁老就朝事商议。待天子翻阅至礼部加急送上来的奏本时,眉头一挑,但很快便平复了下去。
在座的几位阁老哪个不是人精,天子细微之处尽收眼底,当即便坐直身板,静听圣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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